从等风来到抓住风 曼恒数字换挡起飞

　　在由教育部主导的中国慕课大会上，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代表与贵州理工学院、西北工业大学的师生一起，在大会现场进行了一场跨越4000公里的“异地协同虚拟装配实验”。为这个项目提供全套虚拟现实技术支持的，正是曼恒数字。

　　一年前，在VR领域耕耘十年的曼恒数字在接受上证报记者采访时是无奈的“等风来”，而一年后，当上证报“2019新三板万里行”调研团队来到曼恒数字，发现公司正在抓住蓬勃向上的“风口”。

　　新赛道新表现

　　再次来到曼恒数字，仍然是在一年前的位于上海虹桥商务广场的办公区场地，但是公司副总、董秘张洋告诉记者，今天是公司在这里办公的最后一天，公司将搬到位于松江的曼恒3D科技产业园，那里将聚集一大批与VR产业相关软件、硬件、内容等上下游企业，真正形成VR产业生态体系。

　　调研团队刚落坐，曼恒数字董事长周清会就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在江西南昌落幕的2019年世界VR大会。在这次VR界的世界级盛会上，虚拟现实产业联盟理事长、中国工程院院士赵沁平发布了2019中国VR50强企业名单，曼恒数字赫然在列。在这份50强的名单里，记者看到百度、爱奇艺、联想、科大讯飞、浪潮等耳熟能详的企业。

　　更让周清会津津乐道的是曼恒数字今年在中国慕课大会上的表现。

　　“这是5G加VR技术在高校虚拟仿真项目上的首次亮相，解决了无延时、异地多人协同的问题。我们用自研虚拟现实引擎和5G技术连接了北京、西安、贵阳三地的同学，实现了C919大飞机部件的无延时异地协同虚拟装配。组装的过程就如同在同一个设计车间，其实是由5G连接起来的虚拟课堂，包括教育部部长、各高校校长在内的600多位嘉宾佩戴VR头显，围观这个装配车间内同步的、无延时的装备组装的震撼过程。”周清会的描述让记者有了一睹为快的冲动。

　　据周清会介绍，这次虚拟课堂，教育主管部门要求高校各级负责人及全体教师在线观看直播。“因为以后课堂的教学模式会发生很大变化。”

　　不怎么“好看”的财报背后

　　进入行业企业50强，又在慕课大会上惊艳亮相，曼恒数字在VR业界的表现不可谓不出色。尽管如此，但是公司财报却不怎么“好看”。

　　曼恒数字2019年三季报显示，公司前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9784.18万元，同比下滑3.22%；实现净利润341.19万元，同比下滑27.02%。此外，公司2018年净利润为-983.15万元，远低于2017年2549.97万元的业绩。

　　公司业绩为何有不小的波动？张洋告诉记者，近期业绩波动的主要原因是公司采取了两项主动调整的措施：一是主动收缩在虚拟现实消费娱乐领域的业务拓展尝试，聚焦公司具有竞争优势的虚拟现实行业应用业务；二是2019年全面开启了“直销模式”向“经销模式”的转型。

　　在周清会的眼里，目前VR产业在游戏和娱乐等消费级领域的应用，与2000年之前早期互联网产业非常相像——表现形式单一、功能单一，离大规模应用落地还有一段距离。

　　于是，周清会带领曼恒数字聚焦公司具有竞争优势的VR行业应用方向，因为他觉得目前VR在To B端行业应用落地的速度和需求大过To C端。“VR产业在To B端行业应用方面，我认为已经形成了持续的、刚性的需求，比如在教育领域、高端装备制造业领域，甚至在科普等领域，已经被广泛运用。因此，我觉得目前做To B应用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。”

　　说到VR技术在To B端行业领域的应用，周清会特别提及了西门子及其正在大力推广的“数字孪生（Digital Twin）”技术。西门子成都数字化工厂被称为“工业4.0样板工厂”，也是西门子在德国之外的全球第二家数字化工厂，其引入的“数字孪生”技术，是将实体的物理环境和虚拟环境结合起来的一种技术，业已成为制造业热词之一。受此启发，周清会产生了适时开发一个“数字孪生”的示范工程项目的想法。

　　这两年，曼恒数字明确了行业应用的打法，即先做一家成功的VR To B的企业，“这是我们给自己定的聚焦方向，不要什么都想做，什么都做肯定都做不好。”周清会说。

　　主动取舍，让曼恒数字业绩的暂时“失色”成了必然，但周清会认为，只有如此才能倒逼企业找到未来的出路。

　　绝佳的换挡机会

　　周清会给曼恒数字立下了新的志向，即成为VR在To B赛道里的绝对霸主，但这是有前提条件的。

　　“纵观所有To B的企业，海康也好，华为也好，还有浪潮、联想等，要想做大，就一定要建立强大的营销渠道网络，一定要有经销商，因为To B生意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到达问题。”

　　于是，直销模式转变为经销渠道模式的战略，成为周清会的解决方案。从直销转渠道必然有个艰难期，周清会将之比喻为“开着飞机修飞机，在空中换发动机”的高难度动作。尽管如此，周清会仍然觉得，这一两年是曼恒数字绝佳的换挡机会：“行业在高速发展，很多公司不敢换挡，但我觉得这个时候适合换挡，下定决心就做了这个动作。”

　　尽管业绩有所下滑，但是周清会认为过渡期之后，渠道转型的积极效果就会体现出来。“今年这个客户只跟你做一两百万元生意，可能明年就有三五百万元，后年可能千万元，需要一个培育过程。曼恒数字是VR行业内第一家全面建立渠道体系的企业，渠道体系一旦成长起来，就能给公司带来变现能力。”周清会对此信心十足。